网上彩票平台开发 www.kbpue.tw 霜降以后,最先想到的一个词是:霜杀。字面凛凛地透着一股萧杀之意,其实却不尽然。
霜杀之后的羊角葱叶,辣味温柔了许多,煮了洋芋,就着葱叶,是小时候常见的吃法,也是现在依然爱着的吃法。路边的婆婆,背了一袋子葱叶,用玉米皮一小把一小把地绑起来。见我多看了几眼,她就热情地招呼:“来,娃,今儿早上刚摘来的,霜一杀,一点儿都不辣,拿上两把吃洋芋去?!?/p>
夜市门口刚炒熟的毛栗子,冒着乳白的热气,纸袋装了,捧在手里,回家的路也变得暖和了??竞焓砭驮诶踝拥母舯?,外皮焦黄,憨厚得像小时候母亲给我缝的棉袄,一脸暖洋洋的味道,让人忍不住捧一个在手里。柿子一个一个整齐排列在果蔬店门口的纸箱上,褪尽刚上市时那硬邦邦的涩脾气,软而甜。爷爷吃过之后,胡子上沾了黄黄的汁儿,一边捋胡子一边说:“霜一杀,柿子这个甜!”
枫叶经霜艳。其实艳的不止是枫叶,幼儿园铁栏杆上攀援的爬山虎, 山里的黄栌、槭树,花坛里的南天竹,老家院子里的柿子树,叶子被霜一染,个个像绝色女子,两颊透着不胜酒力的绯红,妩媚冷艳,让人移不开视线。在树下捡红叶,一片儿一片儿,像是拾起深秋的信笺。夹在书里,又变成季节的书签,胜过我一笔一笔描画的任何一枚。
我喜欢历经风霜却依然温暖的人,像被霜染的红叶,都是格外明亮的事物。
作者系甘肃庄浪县名烟名酒店店主